说起这个,觉罗氏就有说不完的话:“家里的东西都好规整,主要挑拣着外面的庄头、掌柜……你姐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我生怕她被人唬了。”

    这会出嫁女的嫁妆都是捏在自己手里的,不会归于夫家,也都是自己打理。

    柔则性子温柔,那些庄头掌柜这会再是忠心,出去遇到个柔和的主子难免松懈三分,这慢慢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可若是出嫁还要靠额娘帮衬管这些,又是那样的大族,这一房妯娌就有七个,人多口舌多……柔则怕不是会被人笑话。

    柔则就有些惭愧:“都是女儿无用,让额娘操心了。”

    觉罗氏就叹口气:“我指给你的都是跟了我们家许久的,难免给些恩典,卖身契我都是放了的。拿捏他们的家人也是个法子,可长久下去,难免会起怨怼之心……”

    宜修就笑道:“姐姐又不是第一天这般性子,嫡额娘这会不如朝嬷嬷使劲。”

    觉罗氏就道:“可不是,光这方面就备了两个。还有底下好些佃户卖身契我都捏着呢,都是些贱籍,也不怕翻出天。”

    贱籍……宜修的笑淡了两分。

    凡是贱籍,世代相传不得改变,他们不能读书,不能做官,不能购置土地产业,不能和普通百姓通婚……永世不得翻身。

    觉罗氏没注意到,又对柔则道:“你啊,日后碰到有那奸猾,吃里扒外的,硬着点心肠,多听嬷嬷怎么处置。”

    “要是随意就放过了,开了口子,日后这样的人可就多了。”

    柔则应了好,又撒娇道:“今日难得妹妹回来,额娘就别训我了……”

    觉罗氏就笑着点点她:“好,那你们顽,我去看看酒席备的怎么样了。”

    她一走,两姐妹就互相挽着手,散步着去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