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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皇帐。

    赫连越甩袖走人后,脑子里却一直回想司玲珑那看向自己时没了光彩的眸,心底反复涌动着难言的情绪。

    想起那人昨夜向自己表白时眼底含笑的模样,再对比她方才失望委屈的模样,脚步就下意识定在了原地。

    从她的角度而言,自己无端册封沈蓉蓉,确实是他言而无信。

    可若向她坦言自己读心之事,她就会知道,她过去以为自己对她的那些“爱”都是假的。

    以她的脾性,恐怕更加无法接受。

    赫连越过去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叫自己这样左右为难。

    刚才气那一场,那人说不定直接躲被窝里哭了。

    想到这里,赫连越只觉心头烦躁,干脆转身。

    一旁的福泰见状忙问,“皇上,这是要去哪?”

    赫连越干咳一声,“朕想起帐子里还有些奏折没看。”

    说罢,脚步却是大步流星。

    待回了皇帐,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她没回来。

    福泰看着自家主子黑沉的脸色,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微笑上前,小声道,“皇上,琅贵嫔怕是回自己营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