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风回来上课,恢复了中午去小自习室补课的习惯。

    之前训练耗尽了她所有精力——反曲弓一举就是从早晨六点到深夜,即使带着指套,手指仍然磨出薄茧,每天长达十二个小时,回到宿舍就是睡,根本没时间看书,现在第三次月考在即,她必须加班加点学习,尽量不要三次都垫底。

    鹿兰川照例将牛奶放在她桌上,最近两次,还故意将瓶身贴了贴她的手背,是温热的触感。

    姜晚风一开始就说过不喝,鹿兰川只是笑,拧开瓶盖后,敞着腿斜靠椅背,稍微拉开外套拉链,语气漫不经心:“礼尚往来,你特意送我徽章,无以为报,只能给你带点牛奶了。”

    “而且……喝了增强记忆力,也是补课的一部分。”

    姜晚风斜瞪他一眼,他装的一本正经,嘴角噙着笑回视她。

    没再继续推辞,她把牛奶放到一边,继续做题。

    阳光透过牛奶瓶身落到桌面,折射出七彩的弧形光晕,偶尔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静谧安逸。

    鹿兰川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充盈满足过,虽然没有谈恋爱,只是简单的搞学习,都让他怦然心跳,心中阵阵激荡。

    她问的问题不多,大部分是自己钻研,实在做不出来了,看他的解题步骤。

    两人交流很少,在他看来,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也开始做自己的试卷,等她实在不会的来问他。

    “沙沙”声停止,鹿兰川心中漏跳一拍,竟然期望她思索时间久一点,被困住,然后来求助他。

    良久,还没有动静。

    大概真的被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