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这样了,七叔不用说了。”他道,“陛下这样做很好,阿昭小姐的平安至关重要,而且,燕来也是最合适的人选,若不然,还能谁去?”

    他看着谢七爷,似乎开玩笑。

    “我吗?”

    果然很好笑,谢七爷哈哈笑了,恼火也一扫而空,他站起来:“你快忙吧,我就是恼火这几人总是自作主张,国朝不安,别再给惹事了。”

    谢燕芳道:“不用恼火,自从太子过世,先帝驾崩,这几年国朝注定不会安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过去的。”

    谢七爷点点头告退离开了。

    谢燕芳却没有立刻伏案,而是微微出神,又点点头:“他担心就去看她,其实就这么简单。”

    说罢又笑了笑,低下头看书案上铺展的信纸,其上已经写了一半表达担心的话语,接下来就该劝说了——

    谢燕芳拿起笔,又放下,唤声杜七。

    杜七从外边进来。

    谢燕芳起身伸展下手臂,指了指桌案上:“写好了,把信送去。”

    杜七走过去装信,看了眼内容,忍不住问:“公子你写完了吗?”

    这是先前出去时写的内容,他当时看着呢,公子还说回来再写。

    谢燕芳正向内室走去,闻言嗯了声。

    行吧,公子做事也不用他指手画脚,写半封信自有公子的用意,杜七将信装好,要离开时,谢燕芳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