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冯京如何?”沈遘笑着道

    “呵。”钱公辅轻哼一声。

    “冯京?”赵旸对这个名字亦有些印象,惊讶道:“这人怎么了?”

    “无他,太过狂傲罢了。”沈遘轻笑道。

    从旁吕大防低声解释道:“赵小哥不知,此人在众举子中颇为有名,不过是不怎么好的名声,凡是接触过他的,都说他太过于狂傲,目无旁人,入京以来最喜与人比试学问,人若答不上来,他便揶揄讥讽,年初我与尧夫去拜会他,他听说尧夫乃范相公之子,便要与尧夫比试学识……”

    “结果呢?”赵旸好奇问道。

    范纯仁神色有些复杂,半晌尴尬道:“此人确实有才华,我不如他。”

    赵旸还未开口,吕大防便反驳道:“尧夫何必妄自菲薄?论经义,你与他不相上下,至于策论……他所谓指出范相公改革政令之弊端,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夸夸其谈,就说吏治一项,他取笑范相公过于空谈,此事难以贯彻上下,可难道就因为棘手,就要放任吏治不管?哼!”

    “息怒息怒。”沈遘笑着安抚吕大防,带着几分遗憾道:“我也与此人打过交道,才华确实是有,但就如我所言,太过于狂傲,不顾同年之情,志得意满,对旁人评头论足,我便是听说此事,便特地去寻他为难,可惜……此人确实是有才华的,我辩他不过。”

    “人家毕竟是州试解元。”钱公辅淡淡道,显然也听说过这类消息。

    随后几人又陆续谈到朱临、黄廱、黄序、刘恕、李常、邱子谅、徐元党、李山甫、文同等数十名打过交道的同年举子,可惜赵旸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印象。

    忽然,沈遘好似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范纯仁:“险些忘了,上回尧夫向我借这一卷时我还未看完,今日给你带来了。”

    “多谢。”范纯仁欣喜地接过书。

    赵旸瞄了一眼,看到封面上写着《文苑英华》四字。

    吕大防也好奇地看了一眼,随即惊讶道:“这是刻印书么?官刻还是私刻?价钱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