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讷心中暗恨,但赵旸携一连驳退七名台谏的声势向他发难,他心中难免也有些惶恐不安,唯恐颜面尽失,于是他硬着头皮向官家作揖道:“臣亦恳请撤回劾奏……”

    殿内响起一阵嘲弄的轻笑。

    同时,赵旸亦开口打断道:“别呀,高相公,你这就没意思了。”

    见赵旸纠缠不休,高若讷恨声道:“赵正言非要鱼死网破么?”

    赵旸嗤笑道:“鱼肯定会死,但网不一定会破,即便破了,补一补不就好了?”

    高若讷恨极,讥讽道:“你如此放肆,不过狐假虎威,仗着官家宠信罢了……”

    “你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赵旸反唇讥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也不过是仗着官家授予的官位,若你是一介庶民,见到我这七品朝官,你还得跪我哩!”

    殿内群臣闻言皆笑。

    高若讷气道:“我即便不为官,亦有名声!”

    “君子贼的名声?呵!别人敬不敬你我不知,反正我不敬。”

    “你……你有什么?籍籍无名,仅靠官家宠信才得此官职……”

    赵旸歪着脑袋假装思考:“高相公未有的……强国富民平天下之策?”

    眼见二人三言两语间便开始争锋相对,殿内群臣看得暗呼精彩。

    “咳。”有些看不下去的赵祯假意咳嗽,提醒二人到此为止。

    见此,赵旸也就不再戏耍高若讷,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问道:“高若讷,你即是枢密副使,可曾制定过对西夏、辽国的用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