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辽使纷纷露出惊讶之色,随即邱洪皱眉问道:“赵司谏这话……在下是否可以理解为,辽宋两国必有一战?”

    “对!”赵旸点头道:“然宋辽之争,并非一定是你死我活,在我看来更像是兄弟内阋,为争嫡庶名份……只要分出胜负,又何致将事情做绝?若有朝一日贵国衰败,我定然奏请官家,将辽主尊封为安乐王,与其子女儿孙安享世代富贵荣华,介时辽国臣子,亦一律奉为上宾,愿为我朝效力者便出仕为官,不愿者我大宋也可许他世代富贵。”

    这话一出,室内呈现久久的寂静,直到萧古和愤慨地将其打破:“若日后伱南朝衰败,我也定当奏请我主,尊封宋主为安乐王,与其子女儿孙安享世代富贵荣华!介时你南朝臣子,亦一律奉为上宾,愿为我朝效力者便出仕为官,不愿者我大辽也许他世代富贵!”

    “可以啊,有何不可?”赵旸摊摊手笑道。

    见赵旸依旧笑容自若,萧古和脸上怒气一滞,惊疑不定地打量赵旸。

    萧孝友、邱洪及三人身后十几名辽国从使也是面面相觑,竟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萧孝友带着几分惊叹道:“赵司谏这番话,却是令萧某……无所适从了。”

    赵旸笑着道:“我也不求诸位尊使立即就能接受,诸位可以回国后禀告辽主,细做商讨。”

    一众辽使竟纷纷点头,同时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赵旸。

    此时宋庠咳嗽一声道:“尊使,赵司谏,我等先商讨榷场互市如何?”

    “对对。”赵旸点点头,好似未被辽使拒绝那般,又将互市之物说了一遍:“如我先前所言,牛羊、战马、皮毛,皆可。”

    对比之前邱洪冷笑着拒绝,此时萧孝友三人明显有些迟疑,显然赵旸方才那番话起到了一定作用。

    半晌,萧孝友摇头道:“战马与耕牛恕我不敢答应,但羊……可以,皮毛、肉类也可以。”

    赵旸笑着道:“我并非是求战马,而是求驮物之马,只要能负重即可。”

    萧孝友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赵旸,犹豫道:“即便如此,怕是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