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凛冽地割着人的肌肤,队伍走在这漫长的流放路上,仿佛永无尽头。

    天空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不见一丝阳光的温暖,只有那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

    大家淋了那一场雨后齐齐病倒,程曦月给他们治,收的诊金和药费都挺高的,每家还剩个十几两到几十两不等,路过集市时,大家都有买御寒衣物和米粮,吃饱穿暖,比先前还好些。

    可是,天气越来越越恶劣,路越来越崎岖难行,双脚都要走烂。

    走过一段连绵不绝的荒山野岭,更是怪石嶙峋,如同狰狞的野兽,张牙舞爪地凝视着这支疲惫的队伍。山上植被稀疏,只有几株干枯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荒芜与凄凉。

    流放队伍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四周是陡峭的悬崖,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山间的河流河水湍急,奔腾咆哮。

    渡河时,众人相互搀扶,小心翼翼地从铁索上桥过,心惊胆战的。

    程曦月身后跟着秦大娘,秦大娘牵着秦玉瑶,三名女子走在队伍中间。

    忽然,程曦月身形一顿。

    见她神色凝重,秦大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月儿,怎么了?”

    程曦月没说话。

    空间在震颤,感应到了这河底有大宝贝。

    可同时,她又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有种寒芒在背的感觉。

    要不要收?

    收吧,怕会招来之前在古墓里的那种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