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旅长他们都让顾遥烨去把邵瑜找来,由她来做纪子煊的心理工作。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旁人劝安排纪子煊和邵瑜见面,顾遥烨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渣男,就不应该被人同情,凭什么还要邵瑜照顾他的情绪!

    如果不是有军规摆在那里,纪子煊还是个腿有残疾的,顾遥烨早就想用武力解决这个脑子不清楚,还人品低略的犟种了。

    军医分析过,说纪子煊受伤落了残疾,使得落差太大,造成严重的心理自卑,自信心严重被打击,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皮筋,一用力就会断。

    可以说,邵瑜现在就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所以他才会不计任何代价地想和她结婚,认为重新回到以前,他就还是那个在军队里的榜样标兵,而不是现在一无是处的图书管理员。

    心病还需心药治,邵瑜就是纪子煊最好的良药。

    但无论怎样,顾遥烨就是不予理会,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坚决不让任何人去打扰邵瑜。

    而且他还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纪子煊心里有问题,你们就不怕人家姑娘见到他,也被吓出个好歹来?”

    先前顾遥烨是碍于纪子煊老首长的托付,所以才对他格外照顾。

    如今见识过他那么多无理取闹的事后,顾遥烨对他只剩鄙夷与厌恶,连多说一句话都没有耐心。

    他面无表情地冷声道:“纪子煊,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和你一起来北平的那位女同志,在外面惹了麻烦。”

    “什么!”纪子煊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闪过焦急之色,“团长,周雪妍的丈夫是烈士,组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管?”

    “我和那位女同志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