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被顾遥烨掌控的悲惨童年,顾漫就一肚子心酸,悲叹道:“唉,我这可怜的命运啊,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了。”

    见她这样,邵瑜不觉失笑,心里想着两人应该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家的的关系估计也很好,说不定还是邻居,就像她和纪子煊一样。

    想到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她眸色不由一暗。

    她和纪子煊以前也是邻居,那时候纪父还没有去世,父母也身体康健,两家人经常用接亲家开玩笑。

    她当时太小,不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只觉如果纪子煊可以一辈子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日子肯定过得会什么幸福。

    可长大后,她才发现,纪子煊对她的照顾,就仅仅是对待小孩子那样,说一句不要玩水,早点回家吃饭之类的寒暄。

    要是真说他的照顾,可能就只有那一次在水库救人。

    之后,父母去世那阵,纪子煊说军队不能请假,杨兰芬说她身体不好,所有丧葬事宜都是在邻居婶子和村长帮忙下才办成。

    等纪子煊执行完任务回来,都已经是半年后,邵瑜已经一个人撑过了最孤独难受的日子。

    那时,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年纪又小,看到纪子煊,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以为那是自己唯一的救赎,死命地抱在怀里。

    哪怕他没有实现过当初在父母墓碑前的誓言,邵瑜也浑然未觉,一门心思以为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如今,跳出那个深坑,她才觉自己何其可笑,竟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白白牺牲了两年最美好的时光。

    也罢,就当是还他当初的救命之恩了。

    这边,邵瑜对纪子煊只剩厌恶,可他却还依旧抱着两人重修旧好的美梦。

    下午,纪子煊在招待所里穿戴整齐,提着自己的行礼,敲响了周雪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