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启动,行驶在路上。

    任由热风吹拂耳侧的碎发,姜梵音回忆着昨天事件经过,段明月预谋不轨,她正当防卫,无需承担法律责任,最多出于人道主义,给段明月赔点医药费、营养费,意思意思即可。

    她至今仍想不明白的是,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行为逻辑的,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也是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思维逻辑。

    经过她的反复推敲,认定段明月犯罪动机不足。

    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差点没了命,姜梵音无法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必须弄清楚事情原委。

    姜梵音望着窗外飞速倒流的街景,沉默着,眼神冷漠。

    车子驶向上坡路,季尘单手转着方向盘,余光看向后视镜,姜梵音的表情变化,他全都看在眼里。

    昨天,他爬楼,去吴老师办公室。

    办公室锁着门。

    他转动门把手,多次敲门,没人应,当时便知道这是调虎离山。

    至于那位留着寸头的高中同学,是和段明月联合起来骗他,又或者那位同学也是被利用的,都不重要了。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把那位同学的信息告诉民警,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这个时间,那位同学估计已被请到派出所喝茶了。

    车开到医院。

    季尘锁好车,和姜梵音从护士嘴里打听到段明月所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