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大门。

    下一秒,停在大门的黑色宾利车门缓缓被打开,黎玥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大力揽入车里。

    她心一惊,对上厉爵屿那双深邃的眸,忽然僵住。

    厉爵屿缓缓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黎玥的下巴抬起来,隐忍着怒气,声音压得很低,“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想男人?就算是能当你爹的男人都不愿意放过?”

    含怒的声音仿佛针扎一般刺入黎玥的心脏,密密麻麻。

    从不敢掀开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下巴处传来的疼痛也将黎玥拉回现实。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倔强道:“六年前我就是这种人,你不是早就清楚吗?”

    “厉爵屿,我就是宁愿和这个老男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厉爵屿额头青筋暴起,掐着黎玥的脖子,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就是贱!”

    是啊,她就是贱。

    黎玥脸上笑容越发放肆。

    可谁想活得这么贱?

    当年母亲病重,父亲不管,为了筹钱,她不惜去酒吧卖酒,遭受百般羞辱,还被厉爵屿误会。

    如今母亲唯一的遗物,掌控在潘孟莲手里,如果不来相亲,画就会被烧掉。

    她是挺贱,贱得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