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沉沉地叹了口气,手掌轻捧着她的脸颊,有些粗粝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将她所有的眼泪全部揉散开来。

    “瞧孤怎么这么粗鲁,竟把我们娇娇儿按在地上,怕是按疼了吧。”

    他嗓音低哑,看似关切,实则怒意横生。

    他冷戾的眼从上自下扫描过她,轻飘飘地便瞧见了她拢在袖中的庚帖。

    唇角挂着些弧度地伸手取过,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慢慢展开了这封庚帖。

    “晚寻楠,谢濯清……”

    “原来娇娇儿这么着急,是要赶去见谢将军啊。”

    “怎么,觉得嫁给谢将军,就能摆脱孤了?”

    他睨着她,一字一顿,说得很是缓慢。

    阴阳怪气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听,晚寻楠坐在他腿上,攥着自己裙角的手捏到发疼。

    才咬着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又听他冷笑着继续说:

    “这么上赶着嫁给别人啊,不熟悉不认识的也能嫁,你以为谢濯清是什么好东西?”

    “宁愿闭着眼嫁给他,也不愿与孤有任何勾连是吗?”

    “不是和孤说,及笄以后,就与孤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