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左手提着酒瓶子,脚步踉跄的靠近余火,在距离两米左右的时候,老者操起还剩下半瓶烧白的酒瓶,对嘴一饮而尽。

    满足的打了一个嗝,这才甩动了一下他那花白而又凌乱的银发,神叨叨的看着余火,又打量了一番躲在余火身后的汤若惜,疯癫疯癫的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胆儿真肥,偷吃都躲在我这乱葬岗来了,哈哈哈,……不对,我这里机关重重,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一听到‘偷吃’两个字眼,汤若惜便不乐意了,一脸的不爽,冲着老者怒骂道:“臭老头,你发是什么酒疯呢,谁偷吃了,我们可是……”

    “小丫头,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偷偷摸摸的晚点刺激的,也不是什么大罪过,不过,你们既然能活着见到我,算你们走了狗屎运……”

    “你胡说些什么呢?”

    老者面红耳赤,不用猜都知道是个十足的酒鬼,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逻辑上来说,好似并没有喝醉。

    见汤若惜气得鼻子都歪了,余火自然知道这老头不简单,居然能在这深山老林的岩洞里面躲着喝酒自在,毕竟是过人之处的化外告人。

    “先生,请问您知道镜水楼吗?”

    余火随口一句先生,并提到了缝尸一脉的祖师爷镜水楼,本来是无心之举,却不想突然勾起了老者的记忆。

    老者刚才疯癫的模样,顿时停滞了三秒,而正是这三秒钟破绽,正好让观察入微的余火捕捉到,可以肯定的是老者,知道余火口中的镜水楼。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赶紧滚吧,别打搅老子喝酒。”

    老者没好气的说完,转身便回到他那堆满了酒坛子的茅草屋,躺在了竹席之上,闭目不愿再开口说话。

    见老者有意隐瞒,余火岂会轻易的放过,自从师傅云游四方之后,便再也没有师傅的下落,余火这次出来历练以外,更多的是想要打听师傅的下落,好与师傅早日团聚。

    “先生,冒昧的问下,这深山之中,是不是有一味人间仙草,唤之马藤睡心,能够镇魂摄魄,让人灵肉合一,魂归尸身,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余火开门见山的自报家门,目的就是要勾起老者的过往,让他为此行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