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在他们两个之前确实是有四个弟子,现在都已经是青年才俊了,在朝中的官职不高,但是都是有晋升机会的好差事,更有一名弟子在皇帝面前做事,这也是严夫子虽然不过是进士出身却在士林深的敬重的重要原因,大家看重的是他培养门人弟子的本事,若是家中子弟都能够像是他的这四位徒弟一样的本事,家族何愁不兴旺呢?

    而且严夫子交友遍天下,很多上了些年纪的大儒都与他称兄道弟的,若是他愿意的话,可以广招学生,成为一代大儒不过是几年的事情,但是他偏偏不是这个性子,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到处去游历,若是喜欢什么地方就住下来待几年,遇到合适的苗子就教,如果住的不开心就换下一个地方,最是随性和狂放不羁的。

    这在读书人当中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不过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能够拜严夫子为师也是这两个小家伙的缘分和造化了。

    这雨一下就是整整三天的时间,溧水河的水位是一涨再涨,眼看着就要超过河堤的位置了,这下子把所有的人都给吓坏了,白二爷和宋村长赶紧召集全村人装了沙袋来拦住河水,但是他们心中也没底,到底能不能拦得住,都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连吴氏都跟着去装沙袋守护河堤了,村子里的人只要是成年人不管是男还是女全都上阵了,“表姨,你若是累了就先歇一会,烧火的事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外祖母,你看着粥还有多久能好,我们要抓紧时间送到堤坝上去才行。”

    白洛在家里也没有闲着,家里头存了这么多的粮食这个时候也该派上用场了,熬了浓稠的米粥送到堤坝上去,暖胃管饱而且还能驱寒,“差不多再熬一刻钟就行了,我这边的馒头也是最后一笼了,当初你买这么多的笼屉我还说你不会过日子呢,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康氏把最后一笼馒头都放了进去,跟粥能够一起出锅,也好往堤坝上送。

    外面的雨虽然下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停,淅淅沥沥地下着,村子里连能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满眼望过去全都是污泥和积水,康氏去村子里叫了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妇人过来帮着用木桶往骡子车上面装吃食。

    这几个妇人的年纪都不小,康氏平日里跟她们说话也是最多的,听说是白送给堤坝上的人吃的,她们就全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