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笑着叫温酒去松鹤堂说话,穿过堂前花间,“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东风的性子一向都没人压得住,阿玹虽是个不怎么吭声的,心里主意却多的很,你不容易,祖母都知道的。”

    “长兄和三哥都很照顾我。”温酒抛开初时的胆战心惊不提,只笑着说:“除了有些忙,一切都好。”

    另一旁的谢瑜刚要开溜,就被谢三夫人揪住了耳朵,“你跑什么?”

    “阿娘,疼疼疼……”谢瑜喊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侍女小厮们十分自觉的低了头,全都当做没看见。

    任由谢瑜被他娘拎着到了东和院,进了屋,门一关,只剩下谢家三房这父子三人。

    谢三夫人松了手,往太师椅上一坐,“你还有知道面子呢?方才为什么抢着驳我的话?你长兄现如今还没娶妻,我这做长辈替他掌家有什么不对?温酒不过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你看看她现在通身的打扮和派头,可比主子还主子呢!”

    谢瑜揉着耳朵说:“阿酒现在本来就是将军府的主子,从前是未过门的少夫人,如今是谢家的姑娘。看祖母这般喜欢她,八成也不会让她外嫁的。再说了,这将军府现如今穷的很,这掌家的名头要来有什么好的?”

    “你!”

    谢三夫人抬手,作势就要打他。

    一旁的谢玉成连忙拦住了她,“儿子大了不能打!”

    谢三夫人蹬了他一眼,谢玉成的话立马就变成了,“儿子大了不能打脸,这要是留下印子,怪没脸的。换、换个地方打!”

    谢瑜耳朵都不揉了,“爹!”

    “你小子只有做生意的时候聪明!其他的时候脑子都跟进了水似的!”

    谢三夫人道:“现如今你长兄是正三品的官,谢玹也要科考了,这若是一举得中,那谢家还不得一飞冲天?也怪你自己不好好读书,若是稍微多用些心思在读书上,现下也能让你长兄把你也送进国子监,也下场考个举人来让为娘风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