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看着李苍南,低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谢琦从前也病弱,却从来不曾咳过血。

    “你们以为他只是体弱吗?那是从娘胎出来就带着毒,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孽,他自打出生就没有一天好过过,能活到现在,全靠你们家家底厚,用各种灵丹妙药撑着撑到现在!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李苍南越说越窝火,甩开药箱,就开始骂:“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疤是哪来的?你们自己看看,他一个病人,不好好找个清净地方养伤,还去闯什么刀山火海玩是吧?自己不惜命,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温酒脑海里,全是渡江那一天,谢琦浑身是箭的模样。

    简直是心如刀绞。

    她嗓音全哑了,“李老先生,可有什么法子救他?哪怕是以命换一命,我……我也在所不惜。”

    李苍南愣了一下,面色稍缓,“我是没法子了,不过……”

    “不过什么?”谢万金连忙道:“老先生尽管说,要多少银子都成。”

    “我有个师兄医术比我不知高出了多少,如今人在西关城,或许有法子救他,可我那师兄是个怪人,从来不离那一亩三分地,脾气又差,如今也不知被人砍死没有。”李苍南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感慨。

    李苍南脾气差这事大约是师承高人,听他说师兄是个怪人的时候,温酒一点也不怀疑。

    她不假思索道:“他不愿意来,那我带着五公子去西关城求医。”

    “西关城可是大晏和西楚的边境,如今这形势,说不准哪天就开战了。”谢万金有些担忧,“阿酒,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得,还是我带小五去吧。”

    塌上哪少年一直没说话。

    反倒是李苍南奇怪道:“人家小夫妻一起去,温掌柜最起码还能在我那怪师兄面前哭一哭,你凑什么热闹?你敢在那哭,他能拿扫把把你打残!”

    谢家众人齐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