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留便就留出了祸事,温酒十五六岁本就是女儿俏,美人娇的年纪,谢家几个少年又正当好风华,不闹出点风流韵事来,都对不起帝京城权贵们对着他们家这些人绝佳相貌的垂涎劲儿。

    瑞王赵智一向和谢珩不对盘,几乎是谢玹刚说完,他便立马开了口,“父皇!儿臣以为谢大人列数谢珩这七桩罪,件件都够谢珩死好几回的,不如先派人去云州把人拿下,以免他闻罪而逃,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赵智看了谢玹一眼,随即又道:“谢大人此番大义灭亲,堪称众臣之表率,不如就让他带人去捉拿谢珩……”

    “瑞王未免太过心急了。”赵丰明显要稳重许多,看着平时一直同自己唱反调时常不带脑子上朝的赵智,不紧不慢道:“父皇尚未对此事下定论,瑞王就要让人去捉拿谢珩,甚至连人选都定好了。怎么就不想想,谢大人刚刚死里逃生,必然是身心俱疲,你怎么忍心再让他受累?”

    赵智被他堵的越发恼火。

    谢玹却好似一点也没出来这两位皇子在对掐一般,淡淡道:“回京不及出京时凶险,尚可。”

    赵丰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智面露讥笑,就差在脸上写:你也有今天!

    一众太子党看谢玹,眼里都写着: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怪胎!

    明摆同瑞王过不去了,竟然还敢不买太子爷的帐。

    谢玹压根连眼风都没分给他一个,径直呈上折子和在云州查到的罪证,厚厚的一叠,一众大臣们看着,心里都有些慌乱。

    王良接过去送到御案上,老皇帝越看脸色越差,最后把折子合上,狠狠往案上拍,“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天子震怒,群臣俯首,议政殿里跪倒了一大片,唯有谢玹还身姿如玉的站着。

    整个大殿悄然无声,

    赵毅深吸了一口气,“王良,传朕旨意,立即召谢珩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