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的客气,却半点没有放行的意思。

    温酒笑了笑,转身往里走。

    昨夜昏昏沉沉的,只记得珍珠忽然变脸要杀她,后边好像还来了一个什么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大抵是她命不该绝,竟又捡回一条命来。

    温酒坐在窗边听雨声打在屋檐上,目光环视屋内摆设。

    青花瓷瓶摆在手边,墙上挂着仕女图,题的都是些情情爱爱的词句。

    雨声里参杂些丝竹之声。

    有些像……

    她刚琢磨出几分来,房门忽然打开了,方才拦着她不让走的两个婢女毕恭毕敬的行礼道:“主子。”

    那人站在暗淡的天光里,紫衣翩然,满头白发被风吹乱,满身的神秘莫测之姿。

    他抬了抬手,两名侍女悄然退出门外。

    片刻后,容生掀开珠帘,走到了她面前,“怎么,不认得我了?”

    这人白发童颜,待着半张玄色的面具,露出光洁白皙的下巴。

    少年笑起来,恶劣而喜怒难测。

    他说:“你我好歹也是险些要拜堂成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