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看了他许久,有些不太愿意撒手。

    “来人啊,偏殿奉茶。”一旁的容生适时开口道:“请晏皇和一众大人们移驾偏殿稍候,想来帝君见殿下也用不了多久。”

    这话一出,孟乘云和西楚众人们面色顿时僵了僵。

    国师大人行事一向出人意料,如今更是当着大晏这些个人说帝君没剩几口气了,这是换成别人,早就被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砍好几次头了。

    容生朝谢珩微微颔首,而后道:“殿下,进去吧。”

    声落,他率先转身了进殿而去。

    温酒慢慢的松开谢珩的手,抬袖替他擦去脸上的雨水,慢慢的擦尽了,极尽此生之温柔,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入了帝君寝殿。

    谢珩撑着那把油纸伞站在原地,任狂风大雨在身侧呼啸而过。

    他自岿然不动,看着阿酒的背影没入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

    满地残红零落成泥,数百朝臣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才有内侍颤声提醒道:“请晏皇移驾偏殿。”

    ……

    寝殿内。

    西楚帝君躺在了凤榻上,费力的睁开双眸看着红衣艳艳的温酒一步步走近他,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恍惚间,好似看见了那一年,正当年纪的安景一袭红衣跋涉万里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