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听得这话,眸色微微一滞。

    “你肯定不知道。”温酒走到屏风后更衣,很是一本正经道:“像你这样靠脸吃饭的男子啊,就应该乖乖巧巧的在家里待着,不要给本宫惹事就行。外头那些事,本宫自会处理妥当的。”

    谢珩听着她满是认真的语气,忍不住笑,“怎么才算乖乖巧巧?”

    温酒想了想,忽然发现她也不知道,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团团圆圆,去找两本驸马守则给他好好看看。”

    帮她穿好外衫的两名侍女连忙行礼应“是”,低头退出去了屋外。

    温酒换好了衣衫,由着侍女在她发髻上插完最后一枝朱钗,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同那榻边人道:“本宫出门去了,你安生待在府里,若是困就再睡一会儿,该吃吃该喝喝,别与人逞口舌之争,别动手打架……”

    她说着,微顿了一下,又道:“动脚也不行。”

    左右侍女们闻言,都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自家殿下好几眼。

    温酒自从到了西楚都城,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也不太爱说话,像今日这般口齿伶俐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对人诸多嘱咐的,真的事破天荒头一回。

    谢珩倚在榻边,眸色温柔看着她,含笑应道:“好。”

    侍女们更是惊诧。

    这位晏皇也是奇怪的很,传言中那般杀伐狠绝的帝王,怎么到了八殿下面前,“乖巧”的不像话?

    温酒站在屏风旁看了谢珩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厮,好似昨夜被她折腾的不轻一般,这般衣衫凌乱的倚在红罗帐上,有股子说不出的风流俊秀,勾人心魂。

    她心想着:我怎么觉着自己像个穿上衣裳就不认人的负心女?

    温酒伸手揉了揉眉心,连忙将这奇奇怪怪的想法驱散了,同他说了声“本宫走了”,便转身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