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结结巴巴道:“谢、谢东风。”

    “她果然是装的。”容生忽然笑了一笑,拂袖将一众侍女拂开数步,大步走向了温酒的寝居。

    “国师大人,殿下已经睡下了。”

    守夜的宫人试图拦他一下。

    奈何容生从不是守规矩的人,一拂袖,药粉弥漫,守夜的宫人便倒地不起。

    容生推开房门,径直往里屋走。

    夜风潜入屋内,原本就昏暗的灯火飘飘摇摇,将容生的影子照的飘忽不定。

    床帐后的温酒仍旧坐着,听到有人进来也毫不在意,只是翻了个身,然后躺下了。

    容生上前,一把掀开床帐,对上温酒茫然的双眸,沉声问道:“你骗本座这么久,当真不怕死?”

    “我每天都在喝药。”温酒答非所问。

    容生都被她气笑了,“本座和你说过恨骨之毒须忘却前尘,才有望得解,保住你的命。你不肯忘记谢珩,是想死吗?”

    温酒仰头看着他,很是认真问道:“谁是谢珩?”

    容生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温酒一手拽着被子,缓缓道:“我只是不想忘记谢东风。”

    容生噎了一下之后,不愿再理会她,直接从袖中取出一个墨玉瓶来打来,倒出一颗红色的丹丸递给温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