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几个门生也纷纷朝他这边瞄。

    谁都知道谢珩那人杀人如麻,原本就不大瞧得上他们这些文臣,这会子若是起了反心,只怕没事都要找出事来,把这些个成天上折子参他的文臣的给砍了。

    这时节,谁还敢往他跟前去。

    偏生赵帆今日还一次性,把他们都全送到谢珩剑下了。

    “这什么?”赵帆凉凉的看向王首辅,“众卿都是出口成章的大才,父皇看重的心腹之人,这朝臣俸禄拿了这么多年,到了危急之时,难道该侍奉君王左右?以谢皇恩吗?”

    方才骂谢珩骂的十分起劲的众大臣顿时:“……”

    “你若是有谁不想去的,只管站出来。”赵帆放缓了语调,却松开了温酒,从身侧的侍卫手中抽出长剑,对着一众人道:“本皇子绝不会为难他,最多只会送他先走一步。”

    这一步,众人连声道:“要去!要去的!”

    温酒冷眼看着这些个人,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指尖冰凉抵着掌心,瑟瑟寒风拂过衣袂。

    明月远,人渐归。

    众臣被赵帆这么一吓,当即没了什么声响。

    内侍们把穿戴整齐的老皇帝抬上御辇,人还昏迷着,脸色枯黄,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俨然一副即将要油尽灯枯的模样。

    赵帆回头扫了老皇帝一眼,吩咐一旁的副将李旭,“李将军,你带人护送皇上和诸位大臣去城门。”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