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皇上,我听说女相大人被关进刑部大牢了,所以就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达礼不愠不火地问道。

      倒是刚安显得很焦虑,抢着说道:“皇上,昨天父汗才跟您提亲,为什么突然就把女相关了起来,我可以认为您是不愿意把女相下嫁给我么?”

      “没有这回事。”康熙矢口否认,“朕也是刚刚才接到宁波知府的加急奏折,说乔婉她私开宁波港口,授意十三行对外贸易。所以朕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刑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

      刚安愣了一下,又急急地问道:“那乔相会怎么样?那我们的婚事呢?”

      “她会怎么样朕也不知道,按照大清律法,她这是抗旨不遵,是很严重的罪责。”康熙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显得有些愤怒,但是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得意,“至于你们提亲的事情,只能等这案子了结之后再说了。”

      刚安更加急了,“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朕也不知道,这个要去问刑部。”康熙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回迎宾馆去吧,朕还有很多折子要批阅。”

      巴达礼虽然一直没有出声,可是却把康熙的神色尽数收在眼底,听到康熙的逐客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带着刚安忿忿地告辞出来。

      刚安焦急地看着巴达礼,“父汗,我们该怎么办啊?女相会不会被杀死?我喜欢她,我要娶她当王妃。”

      “哼,你还没看出来么?康熙他这是故意的!”巴达礼气哼哼地说,“我们刚一提亲他就把女相给抓起来了,分明就是想要找借口推辞和亲的事情。”

      刚安似乎并不关心康熙是什么意图,他只担心乔婉,“可是,父汗,我们要怎么办才能把女相从大牢里救出来?”

      “刚安,你不要着急,父汗一定会帮你把女相娶过来的。”巴达礼似乎相当宠爱这个儿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宠溺的味道,拍了拍刚安的肩膀说,“这个女相很聪明,很有才华,父汗也很喜欢,能给你做王妃再好不过。这样,你先回迎宾馆,我去见一个人。”

      刚安虽然有着健硕的身材,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主意,只对父亲的惟命是从。听巴达礼这么说,也没反对,便点了点头,一人回到迎宾馆去了。

      索额图从掀开马车的帘子,四下扫视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可疑的,才下了车,往一个酒楼走来。店小二似乎跟他很熟,无声地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他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哎呀,索相啊,您可来了。”巴达礼见索额图进门,笑呵呵地站起身来,跟索额图拥抱了一下,“要单独见您一面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