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琛和曹若水都跑了?

    谢无猗捏住金牌的手指微微用力,她皱眉问道:“刚才是谁去把关庆元放走的?”

    “是曹县令。”封达张大嘴,恍然道,“啊,难道是他畏罪潜逃,还把刺史拐跑了?”

    那倒未必。

    逃逸者可能是有罪,也可能是怕被灭口。

    不过眼下人失踪倒给了他们机会。谢无猗把金牌交给封达,吩咐道:“安排人手从所有可能的方向去追,务必找到桑琛和曹若水。你去找成慨,让他把这个当钦差令牌,去查桑琛的账。”

    朝廷有制度,地方调兵超过一百人就需要都督府和刺史府共同签发军令,彼此相互制约。关庆元说他不需要顾忌桑琛,谢无猗便打算以查账为由控制刺史府,摸清两边的关系,顺便调查涯河码头走货的账目是不是被桑琛平掉了。

    下午谢无猗单独去见过成慨,她之前让他查连环凶案凶手的兵器,成慨说邰县没有能打造薄刃或细丝的人,即使是能工巧匠也做不出尸体上那么细的伤口。

    另外,成慨在坊间也听说了连环凶案是吊雨楼镇女鬼复仇的传言,不过眼下堆积的事太多,谢无猗只能让他放下桑琛本人,先去解决刺史府的问题。

    “还有,去找个看妇科的大夫,然后……”看着封达眼睛中忽闪忽闪的懵懂,谢无猗扶住额头叹道,“罢了,这事你们男人不懂,我让春泥去办。”

    桑子鱼在昏睡中还在不停地流眼泪,谢无猗知道她今夜大受刺激,想起关庆元那些不堪的话,着实担心她的身子。

    哎,可惜云裳没跟过来,不然她可以帮桑子鱼检查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抛开世俗的成见,桑子鱼以后该怎么嫁人呢?

    谢无猗探过桑子鱼的脉息,放下帷帐走到门边,看封达给众人分配任务。当这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整齐有素地领命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蓦地钻入她的脑海。

    萧惟的近卫还有朱雀堂一众眼线怎么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