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陛下亲审这个案子,不能放过他们!”

    “燕王还不把诉状交出来,难道是想私吞证据吗?”

    应顺和王巍吓得脸都白了,两人拼命护在萧惟和谢无猗身前,可这一次,随着刘氏的倒下,百姓不再买他们的账,就连裴士诚站出来表明身份也无济于事。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谢无猗被萧惟抓得紧,只得沉声对王巍道:“王大人,让人请个御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现场再次安静。

    月光照在刘氏佝偻的脊背上,谢无猗的声音落在百姓心里,如同刀尖划过。

    又疼又痒,还有些难为情。

    是啊,刘氏只是昏倒,又不一定是死了,为什么要信书生?

    人们总是只顾满足自己蓬勃的正义感,乐得见到高高在上的官员下狱受罚,却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便如这些百姓并不在意刘氏的死活。

    她死不死,死了几个儿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白了,没人愿意真的低下头惋惜苦难,他们只是想披着正义的外衣看个热闹。

    这就是所谓“民怨”最可怕也最可悲之处。

    带头挑衅的书生脸红了又白,他不甘心地骂了两句,悻悻挤出了人群。

    才被一通唾骂的萧惟轻揉眉心,重新换上惯常的笑容。

    “本王没有派人截杀过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