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活着而已。

    “你!”

    国公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好了,你先退下,日后焕儿的院子你不要踏足便行。”

    裴景恒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秦安应声后,退出了屋子。

    望着他挺直的脊梁,裴景恒神色晦暗,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

    “你可曾怨恨父亲?”

    怨恨吗?

    秦安心尖一阵刺痛,随即苦涩勾唇:“不敢。”

    话音落,他扬长而去。

    他从没有怨恨过任何人。

    相反,正因为有了裴家的庇护,他才能顺遂长大,才能读书习武,成长为今日的铮铮铁汉。

    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原谅他们的舍弃。

    裴景恒叹了口气,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