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喜欢黑色,能盖住鲜血的颜色。

    五竹本想替他绾发加冠,却被他拒绝了,仅用一根黑绳将枯黄长发高高束起。

    秦安看了一眼方枕下的断匕,最后带着五竹去了老国公的院子。

    昨晚国公府本有新正宴,整个家族会欢聚一堂,喝椒柏酒增福添寿,守岁至天明。

    但因老国公身子不爽利下不了塌,二世子侧塌昼夜侍候。

    又因国公夫人昨日伤心过度卧床养病,郡主不离床侍疾。

    裴国公脸色难看,甩袖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自此,新正宴便取消了。

    秦安听五竹在耳边唠叨,一声未吭。

    他明白五竹同他汇报这些事的意图。

    是想让他在国公府不小心行事,更是避免有心人趁机对他使绊子。

    毕竟,国公夫人伤心过度,皆是因他而起。

    待两人跨进老国公的福寿院内。

    五竹才识趣的闭上了嘴,静默地跟在秦安身后。

    秦安前脚跨进老国公屋内,便传来老国公虚弱地探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