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合着衣袍,抱着双腿卷缩在床榻上。

    屋内炭火炽热,床榻柔软,锦被软和,方枕幽香。

    关了三年的狗笼,以冰冷肮脏的地面为床,刺鼻幽暗的气息为被。

    早已让他不适应,这样暖融融的温暖。

    五竹端了早饭进屋,将碗筷摆放在桌案上。

    瞧见秦安如此姿态过了一夜。

    不由得眼眶泛红,心里五味陈杂。

    世子这三年,到底是如何艰难熬过来的......

    “世子,您醒了吗?”

    突然,耳畔传来五竹急促的呼唤声。

    秦安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五竹伤忧的脸庞:“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他内心很清楚。

    即使以世子的身份回到国公府,他依旧会受到全府上下的另眼相待。

    何况是跟在他身旁的家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