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对我也这么霸道吗?”她蹙眉。

    秦浅不习惯陆言琛的亲近开始挣扎,陆言琛的健臂纹丝不动,牢牢禁锢她:“送你去上药。”

    她怔然,被繁复裙摆遮住的脚趾头缩了缩。

    刚才吊灯的碎片飙到她脚边划伤了脚背。

    陆言琛的黑眸映着潋滟流光,俯视着秦浅,将她搂得更紧,淡笑:“你曾经对我更霸道。”

    陆家老宅,他们缠绵不休躲避陆存礼追查的那次,她就说,他是她的,她要得到他。

    凡尔赛的台球室,她便要他向她俯首称臣,用一根球杆压下了他半截脊骨。

    香江的国际机场,市中心的摩天轮,他以自己的余生许诺给她……

    很多美好的回忆都于这一刻袭上心头,犹如糖浆在伤痕累累的胸腔浇淋,尽是淅沥温柔。

    这么多年,他便是靠着那一点甜活下来的。

    只可惜,唯有他记得。

    她全忘了。

    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都是她带给他的。

    结果,她什么都没了印象,像被晚风吹散的沙丘一溃千里。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从未好好珍惜过她,总是亏欠她,伤害她,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