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秦玉卿的冤屈,可她却明明白白,她在流言蜚语中过了将近十年,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背负这样的污名。

    秦浅的指甲无意识地在手机壳刮下一道刻痕,语气尖锐:“倘若不是我险些一尸两命,看在孟雯萱的面子上,陆言琛根本不可能重惩孟云兮。”

    想到当时陆言琛的言行举止,秦浅的体内弥漫开一股寒气,让心脏一片刺痛。

    他不同意离婚,可理由却并非她希望的那样。

    曾有过那么一秒,秦浅还以为陆言琛是舍不得她,但陆言琛转瞬就给她泼了桶冰水。

    陆言琛那个人,总有本事将她捧上云端又把她打落地狱。

    秦浅黑色的瞳孔暗流汹涌,垂眸,盯着掌心的纹路,眸色晦暗不明。

    听护士说,陆言琛那晚给她输了很多血。

    提起这件事,护士面露羡慕。

    秦浅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摁在跳动的脉搏上。

    她仿佛能够清晰地听见血管内蓬勃的血液有了另一种韵律。

    顾景安凝视着面色变幻不定的秦浅,语调变得格外平缓:“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陆言琛只是给了孩子半条命,这七个多月,他的所作所为像个父亲吗?还不如不要他。”

    秦浅冷冷挑眉,血脉里的别样律动逐渐停滞。

    她想起那夜做过的梦还有比梦境真实的温度,心底的触动很快又被骨子里的理性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