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无人,大门紧闭。

    工人都不住在这里,夜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识月环顾四周,从袖中摸出一根铁丝,不多时便听得咔嚓一声,她就这么水灵灵的打开了后门的挂锁,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

    “姐姐?”霍青行含糊不清的开口,“当贼啊?”

    陈识月没好气的轻嗤,“这叫权宜之计,什么叫贼?不偷东西就不叫贼,咱这叫借一步。”

    霍青行:“……”

    “借一步”是这么用的吗?

    摸出小包中的蜡烛,用火折子点燃,陈识月猫着腰在地上找寻什么,小步小步的走,“等我退出去,那就是有借有还,你别惊动别人,不然就把你这傻子丢了。”

    “找什么?”霍青行傻乎乎的问,“蛐蛐啊?”

    陈识月白了他一眼,“找血迹。”

    如果血迹是在街上,那肯定不止二虎一人踩到,何以当做怀疑的证据?

    现在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假冒的刘掌柜,还有二虎脚底的血迹是哪儿来的?

    衙门的人肯定来查过,但没查到什么,不过门口的海棠花倒是不见了,想必是收起来了吧?

    陈识月不相信衙门的人,不,应该说她不相信所有穿着官服的人,包括身后的霍青行……在他不傻的时候。

    他现在是傻子嘛,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