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人家的刀子都已经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为什么你不肯说实话呢?”陈识月不明白,“我是个外人,只是个大夫,不想掺合在其中,所以你若是真的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我可能没办法再替老夫人看病了。”

    闻言,楚夫人急了,“别!”

    老夫人的病有多严重,她比谁都清楚,要不是陈识月现在帮忙,只怕这会人都没了,可是陈识月要是离开,那就……

    “月大夫,不是我不肯如实相告,是我真的不清楚。”楚夫人言辞诚恳,“我若是真的知道,也不至于现在那么苦恼,别说是我,便是我夫君也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到底在哪得罪了他们付家?”

    陈识月瞧着她这般模样,倒不像是在说谎,可为什么付家非要逮着不放呢?

    “可能是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楚夫人摇摇头,“倒也不至于,生意场所本来就是有赢有亏,大家各凭本事,和气生财。”

    陈识月抿唇,“楚夫人,您知道牟家吗?”

    “什么牟家?”楚夫人面色微变。

    陈识月想了想,“付家是在哪儿发家的?”

    “听说是东山县?也有人说是南越那边,具体的说不清楚,反正是二十年前才来的这儿。”楚夫人解释,“我们来此也没多少年,主要是婆母年岁大了,想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此处道路四通八达,但又靠近山水之地,算命先生说此处适合养病。”

    陈识月点点头,“牟家……”

    “如果你要说牟家,我倒是也有认识的,只不过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牟家?”楚夫人叹口气,说起这牟家的时候,脸上难掩的痛色,“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

    这话一开口,楚夫人眉心微蹙,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们做生意的,天南地北的跑,在金都那边也是住过一阵子,后来定居在望惜县。你说的牟家,望惜县倒是有一户,与我们家也算是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关系还算不错。”

    楚夫人说到这里,不由的叹口气,“可惜好人不长命,一天夜里家中着火,全家老小一个都没跑出来,后来说是炉灶里起火,这才导致大半夜的,都睡熟了没能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