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碗,将一半递给妹妹。两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吃面,一边吃一边警惕地看着沈清清,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吃完了之后,沈清清又给两个孩子洗了澡,等两个孩子上床睡了,才仔细打量起屋子,准备收拾收拾。

    这间破败的屋子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地上堆满了杂乱的破罐子和干裂的稻草,墙角还散落着几件发霉的旧衣服。

    她心里不爽得很,但还是撸起袖子动了起来。

    走进卧室时,赫然就见床上躺着个男人。

    这男人生的,可真是好看啊!

    白白净净的小脸,深邃优越的五官,每一帧都长在沈清清的审美上。

    只可惜……已经死透了。

    沈清清顺手摸了下,推算出这男人死了三天往上,她叹口气,拿来草席卷着男人,咬牙拖着草席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一路上,草席底下的硬物刮得地上咯吱响,吓得路过的野猫都炸了毛。好不容易到了后山,她用随身的小铲子开始挖坑,一边挖一边絮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还特么头一回埋人呢。要不是看你生前对孩子还算个爹的样,我才懒得动这趟手。”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她猛地回头,只见原本躺在坑里的草席突然一颤。

    “诈……诈尸?!”

    沈清清脸色一白,就见一只手猛地从草席里伸出来,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