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书明像上课一样,同茵茵分析:“他们既然来了溱县,以后就该是我们溱县的子民,自然要打散了分到底下的镇村去。”

      “若是这里修得太好,他们舍不得走,那可就不好了。”

      怕这些人舍不得走只是其一,不想叫这些同为江南来的移民一直拧成一股绳,不与溱县子民融合,才是更重要的。

      “本就该如此,”茵茵道,“来了溱县,他们总该有新的归属。”

      “这话说得好,”庾书明带她一同往外去,“走吧,回家。”

      茵茵见状,这才明白过来,今儿这一趟,是想来看看情况,也更是大哥想实地给她上课。

      心里感动之余,茵茵又有些摸不清,庾书明这样培养她,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仅仅只是因为兄妹之情?

      兄妹俩刚走到牛车边,还没等上去,旁边屋舍的门响了一下,一个穿着儒衫的青年离开屋子,快步往这边走了过来。

      几个跟来的护卫立刻将警惕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甚至离得近的两个,手都直接放到了随身的刀把上,只要这个青年有什么异动,他们就能即刻出刀,让人身首异处。

      茵茵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兄长突然握紧了的手,又抬头看向那个青年人。

      这是认识的意思?

      那个青年没有被护卫的阵仗吓住,而是向庾书明和茵茵行了个礼:“学生徐厌,拜见两位殿下。”

      “你倒是聪明,”庾书明轻轻抬手,“免礼。”

      “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