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寿谈不上。”老人微微一笑,我是清光绪二十四年六月生的。”

      这可难倒了杜红英,晚清的老人,到底多少岁?

      “听我大儿子说马上就是一九七七年了,算下来我大约快八十了,对不对?”

      “是的,清光绪二十四年是一八九八年,您老经历了光绪、宣统、中华民国、新中国,您老才是真正的跨了世纪,是历史的见证人……”

      杜红英突然间就觉得赵波好有文化的样子。

      这话听起来特别顺耳,瞧瞧,老人都连连点头。

      “老了,老了,没用了,早些年听说来了大救星,人人都分了田地,挺好的。”

      这还是知道点时政嘛!

      “老人家,你们在山上就没有分田土是不是?”杜天全问。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后就进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爹,来客人了啊?”

      “嗯,说是什么干部,我老了,耳朵又聋听不懂,你来给他们说说。”

      杜红英……您老装聋的本事可真是高啊,该听的话一句没落下,不愿意说的事儿就耳聋回避。

      “几位客人从哪儿来呀?”

      杜天全又介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