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苏大娘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噢。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军区荒地上,苏小铃也在哭。

      她或许不应该跟着娘来部队,娘以为还在村子里那样能为她做主。

      殊不知,一个家真的不能有两个女主人。

      娘想当家,嫂子不放,天天吵,不是为了大哥的津贴就是为了自己吃白食的事儿。

      十六岁的大姑娘了,确实不应该吃白食。

      可是,她除了在生产队下地做工分外什么都不会。

      这儿又是部队,也没有地让她挣工分。

      唯有一条路:回村子里。

      想到这儿,摸了摸从老家出门时自己的全部私房钱三十九元,也不知道够不够。

      不管了,她要回家,她再也不要被人说是吃白食的人。

      寄人篱下的感觉太不好了。

      想到这儿,苏小铃就站起身来往大马路上走去。

      她知道,从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尽头就是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