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舒服。”

      兰英听他着急上火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没有不舒服怎么会哭了?是不是哪个孩子不听话惹你生气了?大的还是小的,等老子回来收拾他们。”

      “不是孩子。”

      “那是什么?你们厂里,厂里有人欺负你?欺负军嫂,欺负军人家属,谁给了她们胆子?”

      周贵安在电话里就嚷嚷着要给她做主要给她撑腰。

      “也不是被欺负,就是想不通。”

      男人隔得远,他打出来的电话是不敢骚聊的,两口子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能说工作。

      偏偏男人的工作还不能说,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兰英在谈自己厂里的事儿。

      周贵安对兰英厂里的情况多多少少也就了解了一点。

      兰英将自己去了深市考察,写了二十页的材料被丢进垃圾桶的事儿说了。

      “老婆,别生气,他们是蠢,我老婆这么聪明这么厉害,不听你的他们肯定会吃亏。”

      “至于你那个科长什么的,老子倒要看看,他敢用什么下三滥手段逼你下来,回头我给文亮打个电话,让他照看着你一点。”

      “别别别,与人家文科长有什么有关系,这是文斗又不是武斗,姓邓的也不敢和我武斗。”

      “狗日的,肚子里有几滴墨水的人就是会算计。”周贵安气呼呼的说:“老婆,你要是做得不开心了,咱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