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有人道:“我娘家有一个人嫁到城里,她那小叔子就要去国外,卖房子给她小叔凑路费呢,你想想,要这么多本钱,有几个敢去?”

      “你们不是在说高思文开餐馆吗?那他是不是要人洗碗啊,要不问问他,我们去帮他洗碗,看能给多少钱一个月?”

      “人家死了儿子呢,正伤心着呢,你去问工作,理都不会理你。”

      “高安康死了我看他也没得好伤心噢。”

      “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高安福。”

      “对头,高安福不一样噢,以前和我儿是同班同学,人家次次考第一名,还被保送进了县中,啧啧,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会打洞,你看我儿就只知道干蛮活碌,人家高思文的儿子就会读书,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这话,就被路过的高思文听见了。

      是啊,他还有一个儿子。

      而且还贼能读书,这不就是他真正想要的儿子吗?

      高思文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了。

      高安康的后事办得十里八乡最热闹的一次,上次热闹的后事还是赵爷爷的那次了。

      “掌坛都做了三天。”

      “做三天?”杜红英惊了一下,做三天那是要花很多钱的:“他没有后人,谁端灵呀?”

      不管怎么样,这种仪式还是要有才行。

      “是高建林的曾孙子,六岁的涛涛端的灵。”陈冬梅道:“娃娃小,力气小,很多时候还是旁边的人帮他撑着的。事后听说高思文给封了一个一百二十块钱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