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的。”赵冬梅笑道:“一年半载不算少,三五几年也不一定。”

      赵冬梅曾悲观的想过:只要那泼皮亲爹不挂在墙上,恐怕她们母子三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有时候就很恨,恨不能刀了他。

      当然,也只是想象的事儿。

      因为有这样一个亲爹,哥哥那么勤奋努力的小伙都不好谈媳妇,媒婆一说媒,姑娘家人就会四处打听,一听见未来公公不是个东西,谁还会把自家闺女往火炕里推。

      媒婆再三保证,说小伙绝对是个好小伙,很成才;老婆婆也是一个好脾气的,小姑子还是老师,但是,就是没人敢来赌这个命运。

      毕竟,很大程度上孩子都像爹,他亲爹这鬼样子,儿子要是遗传到了,自家闺女过的那叫什么日子?

      所以,哥哥直接就被当地的姑娘们都拉进了黑名单里,没人愿意嫁过来。

      哥哥的亲事,自己的工作,娘亲的身体,无一不是拜他所赐。

      有这样的亲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剧?

      远远的避开他,是赵冬梅唯一想做的事儿。

      亲爹不死,在山里的上班的日子就不停歇。

      她要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他!

      “你真要留下来的话,我们就把办公室腾出来给你做宿舍。”

      有一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村小的宿舍到底是修少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