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回到寝殿,祁让就冷着脸坐在床沿上,身上还穿着寝衣。

    两个小太监一个捧着龙袍,一个捧着腰带,战战兢兢地弓着腰不知所措。

    以前都是他们为皇上更衣,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皇上好像看他们很不顺眼的样子。

    孙良言站在床尾处,也是一脸的无奈。

    见晚余进来,孙良言对那两个小太监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小太监把龙袍搭在衣架上,便弯腰退了出去。

    孙良言笑着叫了晚余一声:“两个小子毛手毛脚惹了皇上不高兴,这回就有劳晚余姑娘为皇上更衣吧!”

    晚余偷眼看祁让,内心很不情愿,想着素锦嘱咐她的话,才勉强地点点头,拿起龙袍走到祁让跟前。

    孙良言也识相地退了出去。

    晚余对祁让福了福身,请他站起来穿衣裳。

    祁让坐着没动,目光冷冷从她脸上扫过:“你干什么去了?”

    晚余把龙袍放在床上,比划了一个吃饭的动作。

    其实孙良言刚才已经和祁让解释过了,就算是随侍女官,也不能不让人吃饭,再说人还有三急呢,哪能真的做到寸步不离。

    祁让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就是突然醒来没看到晚余,本能地以为她跑了。

    那一刻,他心里有多慌,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