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倔丫头又跟皇上拗着来了。”胡尽忠抚额道,“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倔,皇上已经给她天大的脸面了,换她个笑脸就这么难吗?”

    “行了,闭嘴吧你!”孙良言打断他,“你守在这里,我进去瞧瞧。”

    “我也去。”胡尽忠不肯放过这种凑热闹的机会,把小福子留在外面,自己屁颠屁颠跟在孙良言身后。

    孙良言走到暖阁外,没敢贸然进去,先试探着朝里面叫了一声:“皇上。”

    祁让舔着渗血的唇,望着身下可怜又无助的小羊羔,见她的嘴唇也和自己一样渗了血,眼中情欲退去,松开她坐了起来。

    “既然这么喜欢跪,就给朕去墙角好好跪着,跪到天黑为止。”他指着墙角冷声命令。

    晚余逃过一劫,抿着唇下了炕,顺从地走到墙角跪下。

    跪下的瞬间,她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这才是祁让原本该有的态度。

    对她来说,罚跪远比应付一头随时都会吃人的野兽要容易得多。

    “皇上?”孙良言又在外面叫了一声。

    “进来。”祁让整理了龙袍,端坐在炕上,又是一派清冷内敛的君王气度。

    仿佛刚刚那个为非作歹的人不是他。

    孙良言走进来,看到那一地的狼藉,以及跪在墙角发髻凌乱的女孩子,心里咯噔一下。

    再看祁让,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唇上的血色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