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慌忙睁开眼睛,待看清自己的脸紧贴着祁让的大腿时,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祁让明明是盘腿坐在炕上的,什么时候把腿放下来了?

    他不会特地替她挡这一下的吧?

    他有这么好心吗?

    “还不起来?等朕扶你吗?”祁让动了下腿,语气冷冰冰很不耐烦。

    晚余红着脸爬起来,那一闪而过的念头也有了答案。

    他果然没这么好心。

    “研墨。”祁让再次命令,随手翻开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晚余定了定神,挽起袖子,拿起朱砂墨锭,往砚台里倒了点水,研磨出红艳艳的墨汁。

    她在乾清宫铺了五年的床,从来没伺候过笔墨,动作却十分熟练。

    祁让的目光落在她因袖子挽起而裸露出的一截皓腕上,久久没法收回到奏折上来。

    晚余研好了墨,不见他动笔,不由停下来抬头看他。

    祁让心头一跳,意识到自己失态,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你在家经常写字?”

    晚余点点头。

    祁让又问:“你写字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