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阉人,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更适合我吗?况且我如今被皇上重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满京城谁不看我的脸色行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晚余张张嘴,又无从说起。

    她不怕他受人欺负,而是怕他孤单。

    自己在宫里,两人好歹是个伴。

    自己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宫里形单影只……

    “行了,我会好好的,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徐清盏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我走了,等你们的亲事定下来,我再出宫去见你们,到时候咱们去老地方痛快喝一场。”

    他看到晚余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手指动了动,想帮她擦去,最后却又放弃,转身离开。

    “……”

    晚余还想说点什么,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四周归于安静。

    若非那个小药瓶还放在床上,他就仿佛从没来过一样。

    那就等出去以后再说吧!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再说个痛快。

    她把药瓶收起来,熄了灯,上床睡觉。

    她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