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晚余就被胡尽忠带了过来。

    她手上捆着麻绳,虽说没有用刑,经过方才的搜身,加上一番挣扎推搡,也是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形容狼狈。

    看到徐清盏也在,晚余瞬间红了眼眶,连忙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下。

    徐清盏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正要开口,祁让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朕单独问她。”

    徐清盏无奈,只得和胡尽忠一起退下。

    经过晚余身边时,他脚步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便很快走了过去。

    殿门关起,祁让穿着朝服,面色沉沉端坐在龙椅之上,天子威压充斥整个殿宇。

    他无声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心中隐隐约约竟有那么一点失而复得的感觉。

    “你偷了朕的玉佩?”他缓缓开口,虽是询问,语气却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晚余在阴冷的慎刑司待了许久,一路走来严寒刺骨,陡然进入这温暖如春的大殿,在祁让鹰隼般的目光注视下,后背不觉渗出细汗。

    她跪直了身体,硬着头皮和祁让对视,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没偷?”祁让说,“你没偷,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

    晚余又摇了摇头,用手比划着,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自己确实没偷。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你?”祁让冷笑,“你在朕跟前五年都平安无事,如今要走了,人家却拿朕的东西栽赃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确实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