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连哭都不敢痛快哭,很快就强行止住了哭声,抹了一把泪站起来:“姑姑,我不能久留,这就回去了,您一个人住,千万要小心。”

    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磨得很尖的铜簪子递给晚余:“姑姑拿着防身,晚上把门窗闩紧,谁来都不要开门。”

    晚余被她说得心里发毛,接过簪子,对她比划道:“你快走吧,我会小心的,你自己也要小心。”

    梅霜走后,她匆匆忙忙吃掉了那些饭菜,闩好门窗,把两个空碗分别放在窗下和门后。

    万一真有人进来,踩到碗的话,就算不摔倒也会弄出响动,她也能及时醒来。

    床上铺着干草,虽有些霉味儿,好歹能保暖,她换上孙良言让人送来的衣裳,发现包袱里还有几双羊毛袜子。

    她的东西都给了雪盈,孙良言说让人把她的东西送来,实际上都是重新给她准备的。

    她把羊毛袜子穿在脚上,钻进冰凉的被窝,苦思良久,还是想不明白,孙良言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一天过得颠沛流离,虽然很冷,她还是满身疲惫地睡了过去。

    她已经没有精力筹谋,一切都等天亮了再说。

    不知睡了多久,她似乎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外面风雪大,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敲门。

    想到梅霜和她说的话,心中直发毛,伸手摸到那根铜簪子握在手里。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有个声音小声道:“晚余,开门,是我。”

    徐清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