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您可回来了!”

    来喜慌忙迎上去,跑得太快,在雪地里滑了一跤,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雪,急急道:“干爹,不好了,万岁爷把晚余姑姑发落到掖庭去了,还说什么无诏终身不得出宫。”

    徐清盏蓦地顿住脚步,妖孽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寒意,仿佛这漫天的风雪吹进了他眼里。

    无诏终身不得出宫?

    皇上这是想逼死晚余吗?

    她为了出宫,每天数着日子过,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期盼,就这样被一句冷冰冰的无诏不得出宫击得粉碎,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徐清盏伸手推开举在头顶的伞,仰望天空。

    风卷着雪花片片如棉絮落下,落在他阴冷的美人面上,瞬间便化成了冰水。

    此时此刻,晚余的心会不会比雪花还碎,比雪花还冷?

    还有宫外的那个人,自己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劝住他不要冲动,要从长计议,倘若被他知道皇上的旨意,他如何克制得住?

    “可知道她被分到了哪处?”半晌,徐清盏才开口问道。

    “说是分到了浣衣所。”来喜回他。

    “浣衣所?”

    徐清盏不禁又蹙起长眉,想到晚余烫伤的手。

    她的手伤成那样,这冰天雪地的,居然让她去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