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盏的笑容也瞬间收起,默默地看向晚余。

    淑妃气哼哼地撒起娇来:“皇上,这贱婢烫坏了臣妾最心爱的衣裳,臣妾都快气死了,臣妾看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跟臣妾过不去。”

    祁让拍拍她的手,拉着她一同走到主位落座,视线却不曾离开晚余片刻:“都到掖庭了还不安分,烫坏了主子的衣裳,你该当何罪?”

    晚余跪了半天,膝盖处钻心的疼。

    她心里明白,不管她说什么,祁让都不会相信,这样问她不过是拿她当个消遣,绝不会当真为她洗刷冤屈。

    可她如果不回答,祁让又会说她无礼,从而迁怒于她,对她百般刁难。

    她不想激怒这疯子,便磕了个头,跪直身体,两手比划道:“不是奴婢烫坏的,奴婢仔细检查过,确认无误才交上去的。”

    “哦,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烫坏淑妃的衣裳来陷害你了?”祁让漫不经心道,“你如今的身份,值得别人冒这样的险吗?”

    晚余自知自己如今身份卑贱,可她千真万确是被人陷害的。

    她也相信香蕊的话,陷害她的人就是胡尽忠。

    胡尽忠是祁让的狗,说到底还是受了祁让的指使,想逼她屈服。

    祁让就是贼喊捉贼。

    她恨毒了他,若非自己身单力薄,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和他同归于尽。

    祁让望着她泛红的双眼,也读懂了她眼里的恨意。

    她认为是他指使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