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想了一夜,直到天色泛白都没合眼。

    五更天,她准时起床,顶着浮肿的双眼吃过早饭去干活。

    新领班没叫她再去洗衣,而是让她留在了熨衣房。

    理由和香蕊一样,说她手上没有茧子,不会刮花了主子们的衣裳。

    晚余服从安排,默不作声地干活。

    其他人虽然眼红,也只在私下里说说,大家表面上相安无事。

    晚余想着赖三春受了那么重的伤,至少会安生一两天,她也好趁这时间想想对策。

    谁知赖三春上午就来了浣衣所,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钻进熨衣房,走到晚余跟前一脸猥琐地问:“小乖乖,一晚上没见,想咱家了没有?”

    他的右手从小臂直到手掌都被白布缠裹得严严实实,用一根布条吊在胸前。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使坏,一上来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去捏晚余的脸。

    晚余偏头躲过,吓得脸色煞白。

    “躲什么,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上。”赖三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落在自己陷阱里的小兔子,满脸都写着你是我的,你跑不掉了。

    晚余胃里翻腾,对他强装出一个笑脸,手上比划着:“这里人太多了,大家都看着呢!”

    赖三春头一回看到她的笑,半边身子都酥了。

    “你乖乖听话,公公给你面子,晚上再去找你。”他没有再强迫晚余,扔下一句话,心情愉悦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