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心眼里面,他还是看不起陆子安的。

    只是一个颇有诗才的狂生罢了。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史官,也有资格在大殿内评议国事了?

    自己走了不过大半年时间,大乾就乱成这个样子了吗?

    “言过了吗?”陆川嗤笑一声,“怕是还不到火候,谁不知道翰林院是你这个右相的一言堂?”

    此话一出,徐少湖登时大怒。

    “竖子住口!”

    他立刻转身向女帝奏道:“陛下,此人胡乱诬陷,攀咬朝臣,臣请将其罢官去职!”

    “右相,言过了。”女帝淡淡开口,语气里面听不出喜怒。

    但徐少湖却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等他们开口,陆川便环顾四周,眼神肆意扫视群臣。

    “无耻!真是无耻之尤啊!”

    钱原溥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满脸血红大怒道:“陆子安!你这竖子说什么?我等为国进言献策,何来无耻一说?”

    “呵呵。”陆川只是嗤笑了一声。

    “如尔等所说,男人们怕死,便将女人推出去远嫁苦寒北秦,用女人去苟求国泰安康,用女人去换取尔等的安逸享乐,这不是无耻是什么?”